兵法16,认识行情:党员多磕头,同志少说话

今日之巫统,随着时代的变迁,自然不比往日。马哈迪医生 抨击 党员,现在皆 聋哑盲 ( bisu, pekak dan buta );除了零零星星的三几个区部主席,大部分的党同志纵然心里知道首相纳吉做错了,可是他们依然支持之,无论纳吉做错什么。 听到这里,巫统元老东姑拉...

Wednesday, April 22, 2020

兵法16,认识行情:党员多磕头,同志少说话


今日之巫统,随着时代的变迁,自然不比往日。马哈迪医生抨击党员,现在皆聋哑盲bisu, pekak dan buta);除了零零星星的三几个区部主席,大部分的党同志纵然心里知道首相纳吉做错了,可是他们依然支持之,无论纳吉做错什么。

听到这里,巫统元老东姑拉沙里微笑以对,应之以彼彼此此:老马担任首相和巫统主席,巫统党员同样盲目。可惜,马哈迪医生似乎都忘记了,当权在位时,随扈和拥趸的沆瀣一气和阿谀奉承。

何故? 战国策·邹忌讽齐王纳谏》的经典,邹忌与徐公比美的故事,恰是说明。邹忌的俊美固然不如徐公,可是为何身旁的人尽瞎说?邹忌思索一番,终究明白了:“吾妻之美我者,私我也;妾之美我者,畏我也;客之美我者,欲有求于我也。

既然邹忌之妻私邹忌之妾畏之,邹忌之客欲有求于之,皆以美于徐公;那么朝廷的君主,为之所受之蒙蔽,自然可以理解了。邹忌因此劝谏齐王留心,宫妇左右莫不私王,朝廷之臣莫不畏王,四境之内莫不有求于王;那么,真相呢?

是的,物换星移,朝廷和领导,陆陆续续先后变了;但是,人心所思,一如既往。马哈迪医生以前,马哈迪医生以后,都不例外。何解? 推敲道光武英殿大学士曹振镛的金玉良言,自可明白当中的玄机所在:“多磕头,少说话

成就恩遇益隆之名,通达身名俱泰之道,就是这样。反之,想做忠臣,往往只是一厢情愿。苏东坡大悟之诗作所示,也正是这个道理:“人皆养子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孩儿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

兵法15,回马一枪:蓝瘦的辣椒,香菇之歹戏


建议引言:重读那些报道,追溯过去的事迹,这个国家仿佛还在原地踏步,所不同的,只是时间的刻点,从2000年推到2016年。如果我们把40期的《小辣椒》原原本本重印一次,那些文章似乎也还是适用点评今日的语境。

虽是200010月推出创刊号,《小辣椒》早在半年前借用系列的形式,陆陆续续出版了试刊本:《小辣椒》(3月)、《辣椒系列》(4月)、《红辣椒》(5月)、《新辣椒》(6月)、《火辣椒》(7月)和《黑胡椒》(8月)。

此后三年,一共刊行34期;至20039月号的《终结马哈迪主义》,也同时终结了《小辣椒》,以休业暂停号,通告广大的读者〈后会有期〉,“画上短暂的句点”,从此在杂志史上淹没。

时光荏苒,倏忽16年;现在回顾,40本的《小辣椒》,确实在那个非常时期,站稳岗位,互补了主流媒体的留白,完成了历史艰险的任务,也留下了马哈迪医生之首相任内晚期的一(小)部分记忆。

政经文教,不论是行政的,立法的,司法的,还是执法的,几乎每一个领域,都遭到大动作的破坏。那些马来西亚能的笑话,现在还有。16年前《小辣椒》已经把漫画家Zunar列为风云人物了,现在我们也仍然在为他的遭遇叹息。

站在Zunar对立面的政坛主角呢,有的走了,有的变了,有的继续未了的征旅;16年曾经投身学运的领袖,也是如此。耐人寻味的是,当年呼风唤雨的马哈迪医生,则转圜,不但变身,而且变声,一再挺身抨击朝廷之肆无忌惮:

“现在的国会跟以前大不一样,东姑阿都拉曼时代开始,国会自由,当时我们(也)有在野党,但这不代表政府将会逮捕议员,除非他们发表种族敏感之课题,否则不予对付。”

不变的是,那些年似曾相识的领域,那些年魑魅魍魉的手法,兜兜转转之歹戏,原原本本,一幕幕继续在人间拖棚。马哈迪医生当下所发表的,所调侃的,所指控的,听起来,说实在话,全是时任在野党领袖的林吉祥惯用的造句:

“我开心不起来,我感到非常难过,这栋(历史)建筑物很棒,国会的內容却糟透了。……国会议员到时只需出席,像政府的拥趸那般,支持所有的议案,这也是一种改革。”

重读那些报道,追溯过去的事迹,这个国家仿佛还在原地踏步,所不同的,只是时间的刻点,从2000年推到2016年。如果我们把40期的《小辣椒》原原本本重印一次,那些文章似乎也还是适用点评今日的语境。

创刊号〈编辑物语〉主编杨凯斌曾引不知名的前辈幽幽地说:在我有生之年,恐怕看不到变化了。那样的感伤,经历了505大选之后的非常消沉,现在南中国海两岸也有。

眼下的净选盟5的气势,当是明明白白的佐证了。尽管距离既定的时间,已经近在眼前,不论街上的咖啡店,还是网上的面子书,皆冷得不可思议;仿佛大集会的日子是定在2017年的1119日。

民主身处这个艰难的时刻,下一步棋呢?往后望和向前行之间,同道唯有凭靠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的精神,坚持下去,直到最后一里路,希望可以在那里哪天和教育部副部长张盛闻巧遇, 可以一起举杯共欢,既不再蓝瘦,也不再香菇。

兵法14,偶尔认错:循众要求公开道歉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当权n年,身兼土著团结党会长马哈迪医生自然也不例外。随便一点,都有一匹布那么长:土著银行弊案、炒外匯亏很大、茅草行动大逮捕、副揆安华肛交案1.0、抹黑大选诉求。

细读林吉祥先生当年的一系列文告,读者自然就能觉察一个个悬念重重,曲曲折折的魑魅魍魉了。但是,磨蹭拖沓,抽拉顶磨,顶触揉搓,往往一切照旧。随着时间的流逝,兜兜转转的个案(被)戛然而止,随着覆辙重蹈

经历这些,纵然马哈迪医生晚年转入在野党阵线,社运同道看待他的180转圜,都有所保留;一再要他道歉。显然的是,这位政治高手感受了时代声音,民情的压力,首届土著团结党代表大会上发表政策演词,公开认错

致词至此,我要道歉。要诋毁了谁,冒犯何人,我恳请原谅。跟普通人一样,我说错话,也做错事,有所必要为过去犯下的所有错误致歉;不仅涵盖今天,也为过去从政所犯下的错误。……”

对对错错,破坏已肇,说什么也没太大的意义。何况,马哈迪医生旋即解释,他之道歉,纯属习俗,旨在显见待人处世之谦卑,仅此而已:我是否认错,我是否确实犯错,则是另一回事。

说白了,就是循众要求,意思意思。他一生的功过和是非,到底还要历史评估。回应他的道歉,我们不妨也按照礼貌,请他不要放在心上:大家是否释怀,是否原谅,也是另一回事。

所有的招数,谁都难以预测。他是政治武林的高手,下一步的拳脚,不仅没有人知道;就是马哈迪本人,也未必已有定数。变,是他唯一的不变。

兵法13,高举自由:报殇这一朵苦心莲


建议引言:所幸网络的流行,网民之力量,渐渐改变了桎梏和封锁,但是,整体的局面和气氛,其实始终没有明白的长进。回顾528前的媒体生态,和相隔16年后的新闻自由,自可体会了这一点。所谓人权,所谓民权,所谓知情权,往往我们都一知半解,似懂非懂。

每逢政治危机即收缩言论,严禁相关议题见报,而媒体自我审查现象就会加剧。比如,1983年让政府行政权集中化的修宪法案尚待国会核准前,马哈迪下令媒体主管不能报道法案的详细内容,以及在野党在国会的尖锐批评。

这么一来,各语文媒体包括华文报不敢违抗其警告,在超过两个月内,竟未报道该议题及该场国会辩论。不仅这样,1997年金融风暴爆发,他不仅打压该国裙带关系、朋党主义及贪污状况的国际媒体,更禁止国内媒体负面报道国家经济状况 ……

房翠瑩的硕士论文《马来西亚华文报的自我审查》(台北:政治大学;2016,页49)论述的这一些,走过80年和90年代的那一辈人皆曾经感受。经历烈火莫熄,马哈迪加强媒体管制。

200154日,时任《星洲日报》执行编辑的郑丁贤为文指出:“1999年大选后,在特殊的政治发展下,国内的新闻自由空间越发狭窄……一些评论作者不再动笔,一些改用婉转的方式撰文。”

郑丁贤的话才说完,2001528日,报殇顿然爆发,南洋报业被马华公会通过臂膀企业收购。从此以后,这个国家相对开放的中文报业之版图,也一口气全然改变了。

那些年,媒体的日子全不好过。房翠瑩的研究说,上面“一不爽就传召高层问话”。此外,马哈迪也常公开谴责华文报煽动种族情绪。1990年巫统的党代表大会,他干脆点名中文媒体为在野党助选。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房翠瑩举证:立白病毒之时,卫生部长蔡锐明当时也被指曾经阻止媒体报道初期被误指为日本脑炎,后来被证实更危险的立白病症蔓延的新闻。

诸如此类,罄竹难书。政治学者的何启良博士忍无可忍,乃至在网络发布〈马华社的“泛政党现象”〉点出 “事到此不可理喻的地步,其肆无忌惮、倚势凌人的姿态已一览无遗”。

矛头所在,何启良博士直指当权领导,坦告“马华公会频频向华文报业发出指示,说国难当头,报导必须谨慎云云,表面是劝告,骨子里是堵塞言路,马华公会某党要被讥呼为‘华文报业的最高总编辑’,已是华社公开的秘密。

所幸网络的流行,网民之力量,渐渐改变桎梏和封锁,但是,整体的局面和气氛,其实始终没有明白的长进。回顾528前的媒体生态,和相隔16年后的新闻自由,自可体会了这一点。

所谓人权,所谓民权,所谓知情权,往往我们都一知半解,似懂非懂。甭说别的,就是528之曲曲折折内情,涉身的政治领袖和企业领导也遮遮掩掩,不愿明白透露了真相所在。
认识这些,自可领悟了报业前辈朱自存先生在《纵观华报50年》(1994) 说得沉沉痛痛:新闻工作者不能违反老板的政治立场,不能违反老板的商业利益:当有关立场与利益和新闻自由发生冲突时,新闻工作者最后的自由是:递上一封辞职信!”

时光荏苒,倏忽16年了。不管16年前的报变,你在哪里,还在其次;16年后的今天,转身之后马哈迪,是否愿意坚持高举新闻自由的圣火,那才是关键。可是,谁懂呢?


兵法12,来点正气:马哈迪要清理选民册


选委会的那些不可思议的咄咄怪闻,我们全听说了。上届大选前的2011年,伊斯兰党蒂蒂旺沙区部秘书贺兹尔曾经揭露,原本出现于最新选民册的52名永久居民,一度全都入籍大马公民。

诸如这些,非此一。当初,时任霹雳人民公正党最高理事李文材医生和青年团全国副团长曾敏凯二君也出示证据显示,州选民册共有1607名超过100岁选民,分布旗下的22个国会议席。

马哈迪医生曾经揭露,选民册上发现900位同年同月同日生,且都名叫“法蒂玛伊斯迈”(Fatimah Ismails)的选民。SQL不是建有SELECT DISTINCT指令Excel试算表也有remove duplicate的技术清除重叠吗?

除此之外,900万的选民虽然登记了,唯没有留下完整地址:有的只有门牌号码,没有路名;有的虽有路名,门牌不明。一些地址,甚至反反复复,用作登记多达70次。

还有什么?马哈迪医生察觉,浮罗交怡的(部分)选民,需要舟车劳顿远到对岸的吉打亚罗士打才能投票。折折腾腾,因为有所不便,因为时间所限,说不定只好(被)放弃投票了。

浮现在浮罗交怡的画面,诚如这位希望联盟总裁所言,不是唯一的投报。相似的个案,也在全国各地发生。正确地说,此事其实非始于今,而是“那些年”已有的拖棚歹戏。

净选盟成立之壮志,集体n次上街的决心,正是旨在清理这些悬念重重的魑魅魍魉。可惜,尽管系统先进,专家很多,从那些年到这些年,兜兜转转,一切似乎仍在原地踏步。

国家稽查师如果着手开档研究,想必还会找到更多耐人寻味的。到了TN50,恐怕也仍在继续纠结。马哈迪医生此次得以入主布城,尚祈百日新政之日马上处理之。


兵法11,不要心软:老马横眉冷对茅草行动


建议引言:如果当年没有茅草行动,接下来国家的局势将会怎样?要是茅草行动确不可取,替代的方案是什么?遵照这套思路,或许遵奉《内安法令》之名那一匹布长的肆无忌惮,似乎都振振有辞了。

听到相继要求自己为当年的茅草行动道歉的民情,马哈迪医生一方面表明,自己坦然接受各方之责怪,尽管此事非他决策(I accept the blame even though the detention was not my decision);一方面则继续横眉冷对千夫指。

马哈迪医生的经典辩词,听来熟口熟脸的:“我一上任首相,第一把火就是下令释放《内安法令》所扣留的21名政治犯。我之所以这么做,乃是体验(前农业部长)阿兹依萨(Aziz Ishak为此身陷囹圄,我就不喜未审先扣。”

当中,马哈迪医生直言,听到政治犯备受折磨,他遗憾极了 (I regret that the detainees in Ops Lalang were tortured)。这是背反法律的。”(This is against the law) 马哈迪医生说。

这个版本,其实一早见诸他的回忆录《医生当家》(吉隆坡:MPH2011)里。长话短说,总之马哈迪医生想要废除《内安法令》,身为首相顾问的警方,则思虑了国家安全;最后首相接受警方的劝告。

就一句话,千错万错,老马没错。要怪罪的,是警方的布局。我们现在回顾,是是非非不论,马哈迪医生之所以转圜同意,必然也关他当时的盘算。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在其位,所思所行,自然有所另一套的衡量了。

何况,那个当儿政局确实岌岌可危,一触即发。当时,纳吉领导的巫青团假拉惹慕达路体育馆的万人大集会,芥蒂肇起,布条之上字眼耸动,读之如坐针毡。

因而,如果当年没有茅草行动,接下来国家的局势将会怎样?要是茅草行动确不可取,替代的方案是什么?遵照这套思路,或许遵奉《内安法令》之名那一匹布长的肆无忌惮,似乎都振振有辞了。

尽管怎样,我们也该留意,追究茅草行动,应该不能归咎华小高职之委派不当,造成族群关系之间的非常紧张。恰恰相反,事件其实起自经济的大萧条,连累政治资源的分配,间而促成1987AB阵营的巫统党争。

一口气大逮捕了在野党领袖、工会代表、华教人士、社运分子、原住民、园丘工人、教会、伊斯兰教基本教义者;同时吊销《星州日报》、《星报》和《祖国报》(Watan)的出版准证,大家噤若寒蟬,一切戛然而止。

等到秩序逐渐恢复,46精神党大势已去,马哈迪医生空前的领导危机,也安然度过了。跟着内阁让步,同意调走华小不谙华语的正副校长,天下渐渐回到19871027日前的原点。

若是这样,可见撇开政局不提,《内安法令》的应用,显然还有一己之私,不便明言的隐议程,尽管当初草拟《内安法令》的希克林教授解释,设计法令的原意旨在付共产党和武装分子。

追溯历史,自可发现,不但不是这么一回事,审扣过程的施虐成分,犹如惊悚片。身为多年的第一号政府首长,甚至历任内政部长,难道这是他首次听闻如此这般的咄咄怪闻?
由此可见,我们从来不曾从历史之中汲取教训。《庄子·杂篇·渔父第三十一》书里所提的叨贪狠矜之四患,乃至摠佞谄谀谗贼慝险的八疵,一再兜兜转转。想到这里,马哈迪医生自然老神在在,怎么会道歉呢?

兵法10,没有敌人:留待历史解密索罗斯


转身怪罪索罗斯这一怪招,追溯上来,该是师自没有牌理的马哈迪医生了。1997年中旬,亚洲金融风暴开始,时任首相的马哈迪医生,马上就把矛头指向了这一个名为乔治索罗斯的人。

回忆录《医生当家》(吉隆坡:MPH2011)里,记录了19979月世界银行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假香港的年度大会中,马哈迪医生挺身言之凿凿地公开点名索罗斯试图操纵了东南亚货币。

听来证据确凿,可是,卸任之后,20061215日,马哈迪医生曾在吉隆坡的一家酒店和索罗斯,召开联合记者招待会,改口转告“索罗斯说狙击马币非他所为,而是黑狗当食,白狗当灾之以讹传讹”;马哈迪医生相信此言。

不但这样,密件显示,与索罗斯修好之前的11个月,马哈迪医生曾给索罗斯写了一封共3页长的私函,希冀索罗斯加入全球和平论坛计划,一起出力,共同消弭国际之间的冲突。

尽管这样,晚年想起此事,马哈迪显然始终忿忿不平。出席首要领导基金会的“2014年首席执行员论坛”发表主题演讲,他坦告天下,曾因狙击亚洲货币,造成令吉贬值,曾想一拳打歪索罗斯的鼻子。

没有想到,过了n年,仍然会有类似的指控。《东方日报》的新闻说行动党国会领袖林吉祥与乔治索罗斯相识,从中争取赞助,试图操纵净选盟云云。但是,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何况,早在2012年首相纳吉也一度坦承,当年他在远赴纽约出席联合国大会发表演说,也曾在曼哈顿广场饭店与索罗斯见面。过程之中,坦荡荡,请问在座各位,有什么问题呢?

可惜,因为被政治化,一切皆显得奇比复杂了,领导之间清水般之交往,也变成了歹戏拖棚浑水戏。联系翩翩的实情,毕竟如何,唯有留待后来的历史解密,再说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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