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议引言:如果当年没有茅草行动,接下来国家的局势将会怎样?要是茅草行动确不可取,替代的方案是什么?遵照这套思路,或许遵奉《内安法令》之名那一匹布长的肆无忌惮,似乎都振振有辞了。
听到相继要求自己为当年的茅草行动道歉的民情,马哈迪医生一方面表明,自己坦然接受各方之责怪,尽管此事非他决策(I
accept the blame even though the detention was not my decision);一方面则继续横眉冷对千夫指。
马哈迪医生的经典辩词,听来熟口熟脸的:“我一上任首相,第一把火就是下令释放《内安法令》所扣留的21名政治犯。我之所以这么做,乃是体验(前农业部长)阿兹依萨(Aziz
Ishak)为此身陷囹圄,我就不喜未审先扣。”
当中,马哈迪医生直言,听到政治犯备受折磨,他遗憾极了 (I
regret that the detainees in Ops Lalang were tortured)。“这是背反法律的。”(This
is against the law) 马哈迪医生说。
这个版本,其实一早见诸他的回忆录《医生当家》(吉隆坡:MPH;2011)里。长话短说,总之马哈迪医生想要废除《内安法令》,身为首相顾问的警方,则思虑了国家安全;最后首相接受警方的劝告。
就一句话,千错万错,老马没错。要怪罪的,是警方的布局。我们现在回顾,是是非非不论,马哈迪医生之所以转圜同意,必然也攸关他当时的盘算。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既在其位,所思所行,自然有所另一套的衡量了。
因而,如果当年没有茅草行动,接下来国家的局势将会怎样?要是茅草行动确不可取,替代的方案是什么?遵照这套思路,或许遵奉《内安法令》之名那一匹布长的肆无忌惮,似乎都振振有辞了。
尽管怎样,我们也该留意,追究茅草行动,应该不能归咎华小高职之委派不当,造成族群关系之间的非常紧张。恰恰相反,事件其实起自经济的大萧条,连累政治资源的分配,间而促成1987年AB阵营的巫统党争。
一口气大逮捕了在野党领袖、工会代表、华教人士、社运分子、原住民、园丘工人、教会、伊斯兰教基本教义者;同时吊销《星州日报》、《星报》和《祖国报》(Watan)的出版准证,大家噤若寒蟬,一切戛然而止。
等到秩序逐渐恢复,46精神党大势已去,马哈迪医生空前的领导危机,也安然度过了。跟着内阁让步,同意调走华小不谙华语的正副校长,天下渐渐回到1987年10月27日前的原点。
若是这样,可见撇开政局不提,《内安法令》的应用,显然还有一己之私,不便明言的隐议程,尽管当初草拟《内安法令》的希克林教授解释,设计法令的原意旨在付共产党和武装分子。
追溯历史,自可发现,不但不是这么一回事,审扣过程的施虐成分,犹如惊悚片。身为多年的第一号政府首长,甚至历任内政部长,难道这是他首次听闻如此这般的咄咄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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